26天前,利物浦擊敗伯恩茅斯。那場比賽,克洛普隻用掉瞭兩個換人名額,一個屬於奧裡吉,一個則屬於拉拉納。
37天前,利物浦悶平埃弗頓。賽後,卡拉格直言太妃糖眾將向替補上陣的洛夫倫發起猛攻是“正確的決定”。
你大概已經猜到瞭吧,這分別是屬於拉拉納和洛夫倫的告別演出,既沒有煙花漫天,也沒有涕泗橫流。
我最愛的作傢博爾赫斯曾經寫道:“且慢說出我們的再見,且慢變得象陰沉的天使那樣冷酷、醜惡而可憎。”所以,緣分已盡時,我們不妨少些鼻酸,少些苦情戲,也少些離愁別緒——這兩位爺們,配得上更灑脫的送行。
首先,我更願意給他倆的人生新篇章來點幻想。
對拉拉納而言,佈萊頓意味著什麼?
它的緯度和海濱氣息與南安普頓極為相近,迎面吹來的海風要比阿爾伯特港的暖和得多;主帥波特身為英倫人卻裝著傳控心,他日常最愛使用的4231陣型,幾乎伴隨著拉拉納經歷瞭所有巔峰時刻;格羅斯、普羅珀爾和特羅薩德等人,也都是能陪著拉拉納一塊兒走腳下的好夥伴。
對洛夫倫而言,聖彼得堡澤尼特意味著什麼?
它貴為直通歐冠的俄超冠軍,這讓洛夫倫不會與利物浦球迷頃刻間就相忘於江湖;俄超給的薪水高、扣的稅收低,澤尼特還背靠著富得流油的俄羅斯天然氣集團,洛老板的錢袋子肯定不會被虧待;下賽季,與他競爭主力右中衛的將是19歲的埃羅欽,看來洛夫倫未來的出場頻率應該不會太低。
當這兩段交織著期待與冒險的旅途即將開啟時,我忍不住向剛剛落幕的19/20賽季望瞭望。是的,我不能不承認:在此刻與拉拉納和洛夫倫告別,恐怕是早就註定,也合情合理的結局。
本賽季,洛夫倫的聯賽出場數勉強上雙。到瞭下半程,克洛普更是隻讓他踢過2場——其中一場是開頭提過的默西郡德比,另一場則出現於被沃特福德蟄得體無完膚的維卡拉格路之夜。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洛夫倫幾乎丟光瞭與戈麥斯和馬蒂普競爭的所有資本。
以前的出球還有兩把刷子?抱歉,這賽季洛夫倫隻交出瞭四大中衛之中墊底的傳球成功率。以前的上搶是一絕?抱歉,如今每逢他決定把重心往外甩,都會給人一種地球偏離太陽系的驚悚感。以為漫長的歲月和豐富的挨揍經驗能讓他逐漸從中二青年蛻變成沉穩熟男?抱歉,這個真沒有。
而在最後一季,拉拉納幹瞭不少他並不熟悉的事情。
比如,從熱身賽階段開始,克洛普就將他放在6號位上進行試驗,盡管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單薄的小身板和嚴重下滑的跑動能力讓這看起來遠非長遠之計;比如,在足總杯上帶著一幫娃娃兵與近乎全主力的埃弗頓抗衡,“有時我在場上幾乎扮演著‘保姆’”是他沒有玩過的船新版本;再比如,助教林德斯誇贊他“用一半的時間做瞭教練的工作”,三旬老漢的隊內影響力成瞭攝影機拍不到,卻真實存在的精神寶藏。